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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01月24日 星期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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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綠

　　辦公室有一種植物，我不知道它的名字，它總是靜靜地待在電腦后，直到枯萎，也并不枯萎。它看起來有直長的枝節(jié)，有時莖部還會盤旋起來，像是天梯，然后在頂端長出如竹葉一般的葉片。由于我對植物的一竅不通，于是就認(rèn)為那是一種室內(nèi)的竹物。它們依靠著水分與電腦的輻射，居然長出綠的葉，并逐漸茂盛，在不知不覺甚至被遺忘時，依然自娛自樂。我鐘情于它們的陪伴，雖然那源自同事的照料，我也認(rèn)為它們是我的朋友。它們的可愛，來自它們對知識與電器的喜愛。但凡見到它們于辦公室出現(xiàn)，也多在某臺電腦旁，為單調(diào)的黑白稿紙以及木色或白色的乏味桌椅增添一抹暖綠。有時候，你不留意，放了一周不去理睬，瓶子中的水已見底，它們也只是枯了一些過去，再生出些未來。那種更替，比純的綠，讓人親近。有時它們會忽發(fā)奇想，冒出些新的葉，拔尖地長著，在你打開窗戶時，于微微細(xì)風(fēng)中向你招手：“嗨，看我長高了！”對于尚未養(yǎng)活過仙人掌的我來說，那是種安心的陪伴。

　　它們也是好養(yǎng)活的物種，只是需要光和高度。我有時候想，如果將它掛在窗外，它會不會像“長發(fā)公主”一樣，從未知的地面帶回些驚喜。在夜晚，綠蘿卻是有些“恐怖”的朋友，當(dāng)你打開房門，從漆黑的走廊探看它時，窗外透入的光亮?xí)r托出它詭異的輪廓，像是吊起來的頭顱，長發(fā)及地。這一刻，我想它是孤寂的。于是打開燈，送去我的問候，它馬上又鮮活起來。原來它也需要陪伴。

　　(作者為財(cái)政部經(jīng)濟(jì)科學(xué)出版社編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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