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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首又見他(11)

  • 發(fā)布時間:2014-08-05 05:34:17  來源:西安晚報  作者:佚名  責(zé)任編輯:羅伯特

  麥藍的夢想,是永遠躺在老家擦得锃亮的地板上,含一顆橄欖看窗外天光流轉(zhuǎn)。但人人都說,你該登上高處,看看山頂?shù)娘L(fēng)景。她去攀登了。那些伙伴走著走著,散了,久別的人卻又重逢。

  陳麒凌 著

  中國華僑出版社

  圓潤的中鋒微微一側(cè),他悠悠提筆,寫完了。

  “謝謝,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?!边@男生轉(zhuǎn)過來,這張臉清俊斯文,帶著淡淡的憂郁。

  “我叫聞靜,哦對了,她叫麥藍?!甭勳o拉過麥藍。

  “聞靜同學(xué)是新生嗎?”

  “你怎么知道?”

  “新生剛軍訓(xùn)回來,比較好認。”

  聞靜臉一紅,不禁捂住曬黑的那一半臉。

  “我的字還行嗎?”“很漂亮啊?!?/p>

  “來蘭亭書法社吧,我們就缺你這樣溫柔可愛的女生?!?/p>

  “不是吧,我哪里溫柔可愛呢?!?/p>

  “要不是溫柔可愛的女孩幫我牽紙,這張海報不知要被吹到哪里去了?!?/p>

  麥藍插了一句嘴:“外面有風(fēng),那你為什么不去教室里面寫呢?”

  “我要是進去寫,能遇上這樣溫柔可愛的女生嗎?”

  他看著聞靜:“來吧,蘭亭社和社長我都期待你,我的名字——”他拉過聞靜的手,提起毫尖在她掌心寫下工整的小楷,唐逸洲。

  聞靜紅著臉,呆立著也不動。

  “下周二,中文樓203,蘭亭書法社的迎新書法展,攜墨寶光臨,靜候芳蹤?!彼麚P起唇角一笑,收拾紙筆揚長而去。

  麥藍嘀咕道:“他怎么這樣呢,寫在紙上不行嗎,又不是沒紙?!?/p>

  聞靜也嘀咕道:“唉,偏偏是在陰陽臉的時候!”

  麥藍拉拉聞靜:“咱們找個地方洗手吧?!?/p>

  聞靜低頭笑著:“急什么嘛?!?/p>

  她端著那只手,小心翼翼,握緊了怕那字洇散,握松了又怕那幾個字會飛走。忽然想起書包里有紙,拈出一張手帕紙,輕輕把墨字印在上面,又好生折好藏好。

  麥藍不解:“我不懂書法,他的字真有那么好嗎?”

  聞靜笑笑說:“有啊有啊,等他以后成名了,我就把這張拿去拍賣?!?/p>

  麥藍說:“那天我聽誰說的,藝術(shù)品投資風(fēng)險小、升值快、格調(diào)高。”

  聞靜大笑:“你真是讀金融的料子!好了,跟我一起加入書法社好不好?”

  “我對書法沒有興趣??!”

  “那你對哪個社有興趣?”

  “呵呵,有沒有擦地板社?”

  “天!那咱倆成立一個,你是社長?!?/p>

  即使麥藍興趣不大,聞靜還是買了雙份的筆墨紙硯,送了一份給麥藍,試試能不能培養(yǎng)一下興趣。麥藍回來就嘗試了一下,只是寫了一張大字報就累了,擱下紙筆睡覺去了。

  戈葭一直在床上假寐,時不時偷偷瞄一眼麥藍的動靜,想看看她寫什么又看不著。她慢慢下了床,看清桌上那幾個大字,不外乎“天地人水火風(fēng)”,撇撇嘴角,奶奶的,裝風(fēng)雅的人最惡心了。

  抬眼偏偏又看見麥藍曬在陽臺的白鞋,憑什么那么白,真討厭,她抓起毛筆,在硯盒里蘸滿墨汁,走出陽臺用力一甩,墨點濺在白鞋上,斑斑點點,這鞋可算毀了,看你還能怎么洗白。

  戈葭等得好不耐煩,等麥藍醒來,等她發(fā)現(xiàn)陽臺上的墨點鞋,偏偏麥藍轉(zhuǎn)了幾圈還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
  最后是戈葭自己忍不住叫起來:“誰的鞋啊晾在這里,真不是地方。”

  她看到麥藍走出來拿起鞋看,愣愣的樣子,心情非常舒暢:“誰讓你不好好晾,不知怎么搞得我隨手就弄成這樣了?!?/p>

  麥藍沒作聲,還是望著那雙鞋。

  戈葭仰著脖頸收拾東西回家,走得很高調(diào),和梁曉棠大說大笑了好一會兒:“我今晚要去游泳,你請客我去不了,奶奶的,還真便宜了你?!?/p>

  只是過了幾天,無意間看到麥藍已經(jīng)穿上了那雙球鞋,戈葭的心又堵起來了。

  這是個什么人???

  她沒有苦巴巴地去刷洗那些墨點,她甚至可能壓根兒就沒動氣,要懷著一種多么悠閑自在的心情才能有這樣的靈感。在鞋跟處,寥寥幾筆畫出一只很丑的小狗,那些大大小小的墨點,周圍再添了一些點點,竟然成了梅花似的小狗腳印,再沒有一雙這么別致可愛又渾然天成的球鞋了,戈葭竟然有些眼饞。

  麥藍確實沒動氣,她天性中的這一點,麥大舅說是沒腦子拎不清,她不爭辯也不思辨。很多事情念頭一轉(zhuǎn),就覺得沒有什么要緊的。她從小就擅長這個,什么事都不多想,實在要想,也能想得開。

  她去樓下的中區(qū)便利店買信紙,一邊走一邊看自己的鞋,真好玩的小狗腳印。

  梁曉棠在后面追上來,要陪她一起去。這兩天梁曉棠和趙恩美不太說話,起因是那晚梁曉棠請吃飯,叫了幾個男班干部和相熟的女同學(xué),菜點了滿滿一桌,還喝了啤酒。女生里面只有曉棠能喝幾杯,她很開心,整晚舉著杯敬這個敬那個,還趁著酒興摟了班長宗彪的肩膀。

  結(jié)賬的時候,梁曉棠突然醒了:“糟了,我忘帶錢包了,恩美,你先借我好不好,我知道你錢包一定有錢?!?/p>

  趙恩美笑著,心里卻很不痛快。軍訓(xùn)這段時間,她和梁曉棠走得近,忘帶錢包的巧宗兒可不是兩次三次了,過后也不見主動還錢。她不信梁曉棠的記性總是這么差,自然也不好當(dāng)面催討,但這事心里有數(shù)就好,犯不著為了小賬傷顏面。

  趙恩美笑著說:“借什么借,曉棠忘帶錢包,這頓飯就讓我請,多難得這么多人坐在一塊兒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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